光明栗鼠糖

【别推荐出坑了的,挂了的请去wb自行🔎】
Akira糖,不是太太,拒绝道德小卫士,爱啥写啥。管好你自己。围脖@糖难吃还闹肚子

【龙怜】朋友(短篇完结)

※又回去刷了咲SAKI,所以想写就写了

※清水谷龙华 × 园城寺怜,并不是冷门CP

※完全不甜,强行喂【——】

※居然没有龙怜的TAG,我仿佛看见LOF在逗我_(:з」∠)_

 

PS: 我偶尔还是会写写其它CP的(⁄ ⁄•⁄ω⁄•⁄ ⁄)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 

“清水谷医生,今天辛苦了,那么再见吧。”

“辛苦了,再见。”

 

最后一个同事下班后,龙华把资料放进档案夹锁进柜中,也拎包离开了医院。

 

值班的护士向她问好,她都微笑着一一回应。

不得不说,在脑科这样岗位竞争激烈的部门,龙华和同事们相处得还算融洽。

 

龙华一路小跑来到地铁站,终于赶上回家的末班线。

她找了个位置坐下,长叹一口气。

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全已散去,只留下广播寂寞地循环播放。

龙华盯着广告牌看了一会,掏出手机,点开信件。

 

“给我高中时代最好的朋友,清水谷龙华。我马上要结婚了,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。From: 园城寺怜。”

 

园城寺怜。

 

龙华看着信件发愣。

这条信件她下午收到时,已经吃了一惊,差点忘了参加重要的小组会议。

过去了将近七个小时,她仍旧没有缓过神来。

 

换了两三部手机后,这是收到的来自怜的第一封信件。

然而,并不是旧友间的嘘寒问暖,而是寥寥几句,关于婚礼的邀请。

怜给她的,给她这个高中时代最好的朋友的,婚礼邀请。

 

龙华吸了吸鼻子,向靠背倒去。

今天又做了个开颅手术,患者家属在外头吵吵嚷嚷,让手术室里所有人都变得格外紧张。

其实龙华从来没有放松过。学医的人都知道,大脑里血管神经排布紧凑,动刀时一个不小心就会造成这样那样的危险,轻则留下后遗症,重,恐怕就不是病人下不来手术台那么简单的事了。

 

手术结束后,龙华浑身无力。

她蒙眼躺在休息室里,想到了很多事情。

比如说自己学医的初衷。

又比如说那个曾是自己最重要动力的人。

动力,已经不存在了。

 

当初,我为了你,选择离开千里山,到遥远的大都市上医科大学。

而现在,我做的,只是作为一个普通医生该尽的责任。我选择继续当医生,因为走了这条路便不能回头。

 

时光一去不复返,长大后的我们,以及变了样的千里山。

越来越远的距离,不止是从枕膝时那近在咫尺的心跳到现在远隔数小时车程的你我。

就像我爱你。

而我们永远只能做朋友。

 

朋友。

 

 

“你……千里山的大将?”

龙华缓缓睁开双眼,循着声音转头,看见了一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性。

褐色的头发被高高束起,干练的马尾,休闲短裤加高龄运动衫。

除了年龄和容貌上的些许变化,眼前女性的这个造型,几乎与当年无异。

龙华记得她,阿知贺的大将,高鸭稳乃。

 

“你好,我是清水谷龙华。”

“哎呀,居然真的是你!”

高鸭稳乃兴奋地打起招呼:“好久不见!”

激动不言而喻,像是老友相见般的奇妙心情从心底涌上来。

明明不曾有过太多交集。

但龙华想,大概是因为眼前的人,能让自己与曾经,与当年那一场令人难以忘记的毕业之战联系在一起。

 

也是那一场比赛后,龙华在怜的病床前,做出了学医的决定。

 

“你现在怎么样?”稳乃扯了扯自己背上的运动包,“没待在千里山了吗?”

“我现在是个医生。”龙华捋了捋头发。

“哦,那还挺适合你的。”

稳乃看了眼龙华,她懒懒地靠在长椅上,看上去好像非常疲倦。

 

稳乃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什么,她感觉坐在椅子上的人,和当初相比,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。

少了什么呢?

是在赛场上无论如何都想赢的认真神情?

还是某种鼓舞她前进的动力?

 

“以前和你关系很好的,你们千里山的先锋……”稳乃顿了顿,她感觉龙华似乎半直起了身体。

太好了,看来对这个话题她还是感兴趣的嘛。

“……她也离开千里山了吗?你们现在在一起?”

 

车厢里明晃晃的日光灯刺得龙华眼睛难受,就好像她从来不喜欢的手术室里的无影灯。

会让她回忆起不好的事情。

半天,龙华才缓缓开口:

“不,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。”

 

对,我们即使曾经那样亲密,也从来没有在一起。

因为我们只是朋友。

 

“……呃,是,是嘛……”

稳乃看她这个反应倒不知所措起来。

“大赛的时候你们总是腻在一起,我还以为……”

 

“各位乘客,xx站到了,请您……”

甜美而标准的播音腔从广播里流出,提醒该在这一站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。

稳乃还来不及和龙华多聊几句。

“我该下车了,希望有机会再碰面。”

她指了指在自己面前敞开的车门,回头对龙华一笑,“请代我向你们的部员问好~”

然后便轻轻一跃,跳出了地铁。

 

车门关上,又继续缓缓向前。

 

还是和以前一样开朗呢。龙华想。

她把头扭了回来,闭上眼。

 

人生就好像现在自己坐的这趟列车,而与自己相遇的人,就应该是像自己一样的其它乘客。

他们都会在某一站下车,离开自己,没有人能例外。

比如久未碰面的故人。

再比如,园城寺怜。

 

“龙华的大腿好舒服啊……”

“龙华,毕业后你想去哪儿?”

“龙华的,我会好好活下去的。”

“龙华,我不能再依靠你了。”

“龙华,去做你想做的事。”

“龙华,我们永远都是要好的朋友。”

 

朋友。

 

 

可我并不止是想做你的朋友。

龙华感觉眼前起了一片雾,有什么液体夺眶而出,落在了手中的文件袋上。

她埋下头,双手捂住脸,无声地抽泣起来。

 

只要是能让你开心的事,只要是对于你有益的事,我都愿意去做。

我想让你需要我,依靠我。

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。

 

然而“朋友”这个词,隔开了所有。

 

怜在逃避什么,她很清楚。

怜用“朋友”来麻痹两个人,拉开彼此的距离。

 

园城寺怜是这样为自己要好的朋友着想,她不想让对方因得不到回应而难过,所以用“朋友”当作礼物赠与龙华,然后告别。

然而这礼物到了清水谷龙华的手中,却成为锋利的匕首,一刀一刀剐着她的心。

……

 

 

“妈妈,那个阿姨哭得好伤心噢。”

“嘘……”妇女赶紧捂住孩子的嘴,“大概是和男朋友分手了吧……”

细小的声音被空旷的车厢放大,让龙华听得格外清楚。

她揉了揉眼睛,深吸一口气,抬起头,坐直身体。

妇女和她对视了两眼,尴尬地笑笑,扭过头去。

 

龙华理了理手中的材料,站起身。

等到广播里的提示音再度响起,车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,龙华便走下地铁,头也不回。

 

刚才这样一哭,心里似乎好受了些。

然而龙华仍是不舒服。

她快步走到自动贩卖机前,塞了钱,重重地按了两个键。

“咕噜咕噜——”两听啤酒滚了下来。

 

龙华弯腰将啤酒捡出来,一听塞进包里。

“呲啦——”

她打开另外一听,顺势靠在地铁大厅里不十分干净的墙上,豪饮起来。

 

过路人看见这样一个容貌姣好,又身着职业装的女性,竟然在这样的时间段豪气地站在这里,都不免多看她两眼。

然而龙华丝毫不介意。

她抬头猛灌,将啤酒一饮而尽。

 

广告牌忽闪忽烁,不停变换,让龙华感到脑袋一阵晕眩。

她瞧了两眼,摇了摇头,将易拉罐扔进边上的垃圾箱内,掏出手机。

“好的,我一定准时参加我最好朋友的婚礼。From: 清水谷龙华。”

接着,龙华在收件人那栏,按下那串早已铭记在心,即使不看也知道不会按错的号码。

她果然不经脑袋,快速按了发送。

 

TO: 园城寺怜。

 

“咔——”手机被干脆地合上。

龙华的手无力垂下,仿佛为了完成刚刚冲动的举动,已经用尽全力,身上再没有多余的力气了。

握着手机的那只手不停颤抖,她紧了紧拳头,自嘲地轻笑起来。

 

怜,我要多久,才能接受自己作为你口中的朋友的事实呢。

……

 

 

龙华就这样靠着墙发呆。

直到地铁大厅里的灯都调暗下来,她才意识到,是时候该回家了。

龙华最后看了一眼手机。

无新信件。

 

她慢慢合上手机,转身走出地铁站。

……

 

 

回到家喝光另一听啤酒,龙华的脑袋越发晕乎起来。

她摇摇晃晃地爬上床,准备谁一个好觉。

最好睡到日上三竿,就不用参加明天科室的例行早会了。龙华想。

于是,她伸手关掉了床边的台灯。

 

“滴——滴——”

手机提示音却在这时响起来。

收到新信件特有的闪光灯在黑暗中一闪一闪。

龙华把自己从被子里翻出来,抬起手在枕头边一通摸索。

打开手机,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她无所适从,一刺激,眼泪便流了下来。

她按下确定键,打开了新信件。而新信件,来自那个让自己这般颓废的……朋友。

 

“谢谢你,龙华。我很高兴。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。From: 园城寺怜。”

 

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。

 

朋友。

 

龙华胡乱抹了把眼泪:“累死了。”

她合上手机,随意扔在床上,然后翻了个身,又把自己埋进被子里。

她的脑袋晕乎乎,不就便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 

这个晚上的心情,会不会影响她的睡眠,会不会让自己做一个不太好的梦?

龙华说不清楚。

 

她只知道,清水谷龙华,对于高中时代最要好朋友园城寺怜的信件。

第一次,没有回复。

 

 

 

END.

 

评论(1)

热度(34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