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明栗鼠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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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kira糖,不是太太,拒绝道德小卫士,爱啥写啥。管好你自己。围脖@糖难吃还闹肚子

【弓凛】December.(7)

 

D市,商务中心地段,某高级写字楼内。

 

这样的地点,往往是安保工作最为严密的地方。

然而就在半小时前,二十五层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
 

天台的大摆钟敲了一下,示意过路的行人,以及二十五层以下的普通员工,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。

这个时间段,只有该加班的人仍在继续工作,该下班的,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写字楼。

夜生活才刚刚开始,谁也不会想到,除非特殊情况,一般员工都不能随意进出的二十五层,险些成为导火索,让他们在隔天命丧黄泉。

 

二十五层,是这栋写字楼的核心区域。

公司各高层在这里集中开会,商讨决定关系公司未来发展的重大事务。

同时,这里也是该公司头号人物的办公地点。

新上任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,虽然十分年轻,却凭借本身出色的能力和独到的远见,赢得董事会和各阶层员工的一致好评。

 

这位优秀的年轻人,在几位心腹的陪同下,已于五分钟前赶到这里。

此刻他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,细细打量着手上的方形包裹。

 

“不是什么现代科技,东西非常简陋,熟练的话一个人就能制作。”

Archer将其掂了掂。

这个东西的形状和颜色,一般人的确容易误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包裹,又或是什么乡下带来的土特产。他们殊不知里头的东西,比想象中要可怕得多。

 

“这种炸药,二战时期用得最多。如果你需要——”

Archer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,夹住包裹末端露出的细小铁管,然后对着其他人,做了一个“咔嚓”的动作。

“像这样剪断引信,铁管里的药水倒流,和炸药包里的粉末相遇,然后——BOOM——”

他生动形象的演绎,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。

 

除了那位双手背到身后,被两名壮汉强行摁在地上,总的来说已被众人控制的犯罪嫌疑人以外。

 

“怎么样,我说得对吗?”

Archer将包裹扔到那人眼前。

“对。”

男子身着大厦清洁人员的工作服,神色平静,即使面对Archer情绪也没有一丝起伏。

 

“先生,他被抓住的时候,已经在这里放炸药包了。他打算晚上动手?”

一名下属不解地开口询问。

按照先生的意思,这种炸药无法准确控制时间,剪短引信后,段时间内就会爆炸。

犯罪嫌疑人无疑是想置先生于死地,那么他夜晚潜入董事长办公室,不等于错过了先生留在写字楼的时间吗?

 

“不。”Archer摇摇头,身子向椅背靠去。

“他计划明天上班时间引爆炸药。”

 

“如果我没猜错,他甚至想和我同归于尽。”

 

董事长办公室一天清理两次。因为文件过于重要,许多时候,清洁人员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会选择董事长或是秘书在的时候才进入打扫。

“只要事先做好伪装潜入这里,等到明早装作清洁人员,在我毫无准备的时候,引爆炸药,便万事大吉。”

“可他为何不选择明早再进入大楼,人一多,鱼龙混杂,不是更方便行事吗?”

 

“一个星期前我就注意到了他,所以我特地在正门安排了人欢迎。当然,他自己也注意到了。”

所以才躲进二十五层,避免搜查人员对他起疑。

Archer缓缓从转椅上站起来,他在心里冷哼一声,悠悠走向俯在地上的男子。

 

对于男子想要杀害自己的行为,他并不觉得奇怪。

倒不如说,他早就做好了准备。

 

“怎么说你以前也是公司里有点脸面的人,我敞开大门迎接你,你自己却来阴的,那我也没办法了。”

停在男子面前,Archer看了两眼压着他双臂的壮汉,以示他们将他的头抬起来。

“不管怎么说,主子垮台了,你还能这么忠心,真是条好狗啊。”

他蹲下身子伸出手,拍拍男子因削瘦而深陷的脸,帮他把歪斜的眼镜扶正。

 

葛木先生。”

 

葛木宗一郎依然平静。

也许,用早已不抱希望来形容他更为贴切。

他抬起头来,与Archer对视,眼神犹如死水。

接着,他开口了:

“如果我是狗,你和我并没有区别。Archer。”

波澜不惊的语调,却是语出惊人,让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
 

“你不活了?!”

压着葛木宗一郎的壮汉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背上。葛木背上一疼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
然而没有一个人在意他,其他的下属,都留意着Archer的反应。

他们大气都不敢出,生怕先生正在气头上。

 

Archer却在愣了几秒后,大笑起来。

他确实没想到葛木宗一郎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。

但或许,那是葛木最真实的想法。

Archer承认,他们在某些方面是相像的,比如对待情感。

他们都可以为了一个人,甚至去死。

 

但我是明智的,而你不是。

冲动只会害了你,和你所爱,所挂念的那个人。

 

“葛木先生,你说得对,我的确可以为了凛不顾一切。哪怕要我做她的狗。”

Archer起身走回转椅,轻松坐上去,优雅地翘起了腿。一名下属为他倒上了极好的酒。他托起高脚杯,晃了晃。玻璃边缘在吊灯的折射下,闪着彩色的光芒。

 

“然而你是,我不是。你是根本不会思考的机器,你只会在主子身后摇尾巴,或者在她出事之后……”他顿了顿,向下看了一眼葛木宗一郎边上的炸药,冷哼出声,“……哼,想出这种愚蠢的办法。”

“而我清楚自己要做什么,哪怕在某一段时间要伤害重要的人,那也是我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在保护她。而你呢?你以为这样替主子报仇就能一了百了?”

 

Archer放下酒杯,身体向前倾去,认真地看着葛木宗一郎:“你以为我死了,Caster就会有出头之日?”

“葛木,你根本没有用你的脑子思考过。如果你和我同归于尽,她又能安心吗?”

 

葛木宗一郎的神情,在听见心爱之人的名字时,有了略微的变化。

他仍是沉默,过了片刻,才缓缓开口:

“这是我自己的决定。”

 

Archer点点头:

“你放心,我不会牵扯到Caster。”

他起身走到落地窗边,向外望去。

雪花从天而降,悠悠飘落,和色彩缤纷的霓虹灯一起装点着十二月的D市。

Archer就这样看着雪。在场的其他人,都紧张而安静地等待他发话。

 

“不过杀人未遂的罪名,你恐怕无法和你爱的女人关在一间牢房了。”

最后,他背朝众人,对葛木宗一郎说出这一句话。

 

葛木沉默地低下头,他知道,Archer选择把他交给警方,已经足够宽容了。

他原本的计划,是死。

引爆炸药成功,他和Archer,甚至是这个公司的员工一起死。

不成功,无非就是被Archer或亲手或派人处理了。

在Caster出事前,他从未留意过眼前这个男人。对于Archer的过去,葛木只知道他原先受过远坂时辰的照顾,顾一直追随于远坂家,和远坂时辰的女儿情投意合,其它的事便未曾过问。

 

一个反骨的家伙,能是什么狠角色呢?

然而他和Caster千算万算,也没想到竟然被这样一个看似沉默的年轻人欺骗了。

 

下属听了Archer的话,立即明白该怎么做。他拾起地上的炸药,对两名壮汉使个眼色,走出办公室。

两名壮汉在他的带领下,押着葛木宗一郎向外走去。

 

“葛木。”Archer突然开口,两名壮汉停下脚步,“我和你还有一点不一样。”

他依然站在落地窗前,脚步未挪动半步:

“你为Caster,是掠夺别人的东西。而我为凛,是拿回属于她的一切。”

葛木垂着头,他用被压着的不太方便的肩,顶了顶自己半滑落的眼镜。

随后,他轻笑起来:

“商场如战场,从来只有胜败没有对错之分,你是个聪明人,竟然还相信这种可笑的正义。”

 

Archer没有回头。

“你错了。”他勾了勾嘴角,也轻笑出声,“我不相信正义,相反,我要让正义相信我。”

 

“哦?这倒是新鲜的言论。我以为,你也会是个坚持‘胜利即是正义’从而不择手段的人。”

“所以,我和你不一样。”Archer向身后摆摆手,“带下去。”

“是,先生。”两名壮汉恭敬地回答,他们又押着葛木,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。

 

室内的气氛又恢复了应有的平静。

几名下属一字排开,等待Archer下一步部署。

 

Archer静静地望向窗外。纯白的雪花点缀漆黑的夜幕,显得一切圣洁又安宁。

除了在场的人,没有其他人会知道这样一个雪夜里发生了什么。正如除了他自己,外人皆看不出,他内心深处的暗流。

 

凛,我其实很害怕,如果不是将葛木抓了个现行,也许明天我就无法活着见到你。

我更害怕,他暗中安插了其他人,伺机伤害你。

 

我真想立刻回到你的身边。

 

“先生,您亲自处理这件事吗?”

询问在身后响起,Archer回过神来。

“不,我相信你们的办事能力。”

他转过身,举起高脚杯,仰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。然后,抬起修长的腿,大步走出办公室。

 

“把车开过来,回宅邸。”

“是。”

 

……

 

 

凛吃过晚饭,默默收拾起自己的碗筷。

她也不是没有想过等Archer一起吃,但思来想去,越想越觉得不对。

这不是和等待丈夫夜归的妻子一样了吗?

 

凛的脸蹭地通红,她晃晃脑袋,埋下头飞快地把菜送进嘴里。

一顿饭的时间,在她的狼吞虎咽下,整整缩短了一半。

 

“嘶——”

然而这样做的后果,就是凛又胃胀痛了。

她走进厨房,将碗筷放进水池后,就伸手撑住水池边缘,痛苦地揉着胃。

胃胀痛虽然不是什么大病,但难受起来,也很令人痛苦。

她试图打嗝把胃里的气排出一点来缓解疼痛,结果怎么试都不成功,反而恶心得一阵干呕。

 

“远坂小姐!您没事吧?”

厨房里的几个下人看见先生的贵客竟然亲自将碗筷端进来,不免吃了一惊。

但凛痛苦的神情让她们更加惊慌。

凛直起身体想告诉她们自己很好,却在下一秒被突如其来的镇痛逼得又弯下腰去。

 

一位妇人上前扶住她,神情焦急:

“远坂小姐,您觉得哪里难受吗?”

 

凛用力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,她因疼痛而面色苍白,却仍然保持良好的教养,对妇人露出微笑:“我没事,只是吃太快了,胃有点不太舒服。多谢关心。”

妇人将热水递到凛的眼前,转身对一个看起来手脚十分麻利的年轻人说道:“快去找找有没有胃散。”

年轻人应了一声,飞快跑出厨房。

 

“远坂小姐,恕我冒昧,您的胃不好吗?”

妇人将凛扶至客厅,凛缓缓坐下,吹了吹手中的热水。

“也不算,只是这一两年饮食不太规律,久了就没以前那么健康了。”

她拧开年轻人找来的胃散,舀了一勺倒进嘴里,就着热水服下。

 

药散在嘴里化开,一股清新的薄荷香冲淡了苦味,热水顺着喉管向下,像是安抚般地温暖了凛的胃,让它渐渐不再那么痛苦。

“谢谢,我感觉好多了。”凛对妇人露出笑容。

“您看起来状态不大好。”妇人接过凛递过来的空水杯,担心地看着她。

“大概是刚从国外回来,时差还没倒过来吧。”凛揉揉脑袋,站起身来,缓缓向二楼走去,“谢谢你,我洗澡休息了。”

 

凛确实感觉累了,回国这几天,她没有一天睡好过。

不,这并不是时差的原因。

她失眠,也已经是老毛病了。

两年前只身前往伦敦,一开始她完全不会照顾自己,学习和打工占据了大多数的时间,让她无心调理自己的身体,因此落下了这样那样的小毛病。

 

凛感觉自己必须好好睡一觉。

回国这几天经历了太多事,她还来不及让自己的大脑缓冲缓冲。

远坂凛,现在什么都别想,休息好是关键。

你还要找工作,找到新的住处。

然后离开这个房子,离开……

 

“远坂小姐!”

听见妇人在身后唤她,凛回过神,停住脚步:

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

“您的身体情况,先生……先生知道吗?”

凛顿了顿,沉默数秒,最后踏上楼梯台阶,继续往楼上走去。

拐角处,她转过身回答妇人:

“不,他也不需要知道。”

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楼。

 

妇人看了看桌上的胃散,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
 

……

 

 

Archer回到家时,餐厅里的灯仍亮着。

他抖落身上的雪,进屋在玄关脱好鞋,走进大厅。

管事迎上前来:“先生,欢迎您回来。”他转头吩咐身后的几位下人去为Archer热好饭菜。

Archer环顾了一下四周,电视关着,杂志摆放整齐,沙发上的抱枕也没有被抱过的痕迹。

他皱了皱眉,脱下外套:“凛呢?”

“远坂小姐用过晚饭就回房间休息了。”管事接过Archer的外套,低声回答。

 

Archer抬手看了眼手边上的时间,九点出头。

这么早就睡下了吗?看来想向你讨晚安吻是讨不到了呢,凛。

Archer感觉心里轻松不少,只要凛此刻在他身边,他就能够安心。

虽然这还远远不够,凛。

 

“……先生。”管事注意着Archer神情的变化,他内心纠结一番,还是伸出手,将厨房里的下人交给自己的东西递给Archer。

 

“怎么?”

Archer接过来一看,是一瓶胃散。他不记得家里有这种药,但也可能是管事为以防万一添置在医药箱中。

不过,把这药交给他做什么?

 

“先生……”管事不知Archer听了接下来的话会有什么反应。以先生对远坂小姐的宝贝程度,也许会生气。但这种事,还是不要隐瞒先生为好。

 

他想了想,开口对Archer说道:

“先生,这药,远坂小姐今晚服过……厨房里的人说,远坂小姐今晚用过晚餐后胃就不太舒服,脸色也不太好看……”

“哦?”果不其然,话还没说到一半,Archer的脸就黑了。

他双手环胸:“接着说下去。”

 

“杉本女士说她觉得,远坂小姐的身体状况,恐怕不太理想……”

 

……

 

 

而与此同时,凛正裹着棉被坐在床上,呆呆望着壁炉里的炉火。

睡不着。

她还是失眠了。

凛把头埋进被子里,片刻后又把头伸出来。她深深吸了一口气,扭头望向窗外。

月色正浓,就和以前在这个位置所看到的一样。

 

忽然凛像是想起了什么,睁大眼睛,从床上爬起来,赤脚走到梳妆台前。

 

“咔——”

她轻轻拉开抽屉,将Saber给自己的那封信,拿了出来。

 

 

 

TBC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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